8.30.2010

隨便素。請考慮吃素。

吃素,開始年多。

別人問起因由,我解釋︰家中兩隻寶貝(滿及粗眉)是導火線。小時與外婆到市場買雞,籠裡雞發出求救的目光是伏線。什麼吃素瘦身﹑吃素除體臭﹑吃素對皮膚好﹑氣質變慈祥﹑環保﹑宗教因素﹑還是當悲劇發生後所不殺生的一日善事…通通都不是我關注的。善待動物,才是。

也不是要全球人完全食100%的素,只想將全球對於肉的需求量大幅下降至動物可獲在正常生態環境下生活的權利,如打獵。現在的我也食海鮮﹑蛋及奶,不會特地去素食餐廳,偶然吃到肉也不會吐出來,懂得尊重及珍惜食物

只要大家上網search下,就會了解到現今動物的處境。無論如何,請積極找個原因去令自己無必要就唔好食肉。thanks~

德蘭修女在加爾各答兒童之家希舒‧巴滿牆上標示的《一條簡單的道路》中,寫下︰

人們不講道理、思想謬誤、自我中心,
不管怎樣,總是愛他們;
如果你做善事,人們說你自私自利、別有用心,
不管怎樣,總是要做善事;
如果你成功以後,身邊盡是假的朋友和真的敵人,
不管怎樣,總是要成功;
你所做的善事明天就被遺忘,
不管怎樣,總是要做善事;
誠實與坦率使你易受攻擊,
不管怎樣,總是要誠實與坦率;
你耗費數年所建設的可能毁於一旦,
不管怎樣,總是要建設;
人們確實需要幫忙,然而如果你幫助他們,卻可能遭到攻擊,
不管怎樣,總是要幫忙;
將你所擁有最好的東西獻給世界,你可能被踢掉牙齒;
不管怎樣,總是要將你所擁有最好的東西獻給世界。

如果你吃素,人們說你小心營養不良﹑阻礙應酬﹑變社會異類
不管怎樣,總是要吃素
文字 / 瑪布爾

延伸閱讀︰

所謂齋戒﹐重點唔在於齋﹐而在於戒。
齋戒目的﹐係透過齋戒﹐亦唔在於殺唔殺生﹐控制自己0既慾念﹐令人清心寡慾﹐從而明白五蘊皆空﹐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發﹐無眼界至意識界﹐原理同色戒一樣。
不過對初頭學佛之人﹐你講到咁玄﹐人地都唔知你想點﹐於是為0左普渡眾生﹐於是簡單D﹐就叫人有慈悲心唔好殺生。
所謂唔好殺生﹐係盡量唔好殺生﹐即係無必要就唔好殺。佛學相信﹐人唔食肉係唔會死0既﹐但人唔食0野就會死﹐人類唔可以靠光合作用維持生命﹐所以就選擇食素。
之但係唔代表佛學認為素食唔係生命﹐佛學相信眾生有情﹐而且眾生平等﹐你呢D資料反而證明﹐佛學相信眾生有情係有道理0既...
不過人既然要食﹐就選擇係食生物同時﹐盡量唔好令被食一方太痛苦﹐所以相信食素比食肉﹐令對方痛苦較少﹐我記得﹐有實驗證明﹐殺動物果陣﹐動物死前0既死亡恐懼會令體內產生毒素...植物而家仲未有類似實驗紀錄。
因此﹐齋戒重點﹐唔在於齋﹐在於戒﹐戒人對色聲香味0既慾望﹐唔好為求美味宰殺動物﹐而且主張簡易0既烹煮方法﹐甚至反對佛學者食太濃味0既食物。
所以﹐有句說話叫齋口唔齋心啦﹐例如﹕你去街邊一般齋鋪食齋鹵味﹐食齋鮑魚﹐就係齋口唔齋心。
如果無得食唔食肉會餓死﹐一樣可以食肉﹐所以西藏喇嘛可以食肉
文字 / 文少

8.27.2010

轉載.煩了

平時有留意些名人的微博,對於他們最近所發表的先怒後無限哀怨,感到煩了。也認清了,再不值得留意其言行下去,便刪去連結。

文字 / 瑪布爾

這幾天耳聞目睹不少人將慘劇帶來的傷痛轉移到對菲律賓人的仇視,有意無意地強化「我們」與「他者」、「異族」的文化偏見,我感到無力和難言的哀傷。當我為此批評這種集體情緒反應內在的大香港主義優越感時,卻受到不少人指責我混淆黑白、對慘劇死者冷漠,彷彿希望大家冷靜反思的聲音都等同不顧他人感受;而提多一點分析性批判的更被質疑是乘機賣弄學識。誰不會為至親遇害、真相未明的悲憤感同身受?問題是,當我們不斷放大「我們」的感受時,我們都或多或少在合理化「他者」所承受的無理欺負。

8.24.2010

算帳 愈算愈無聊

昨日,午睡醒後,打開電視,螢幕上所示的畫面,正如911所帶來的不可置信。至黃昏的直播,持續留意,其間說︰「o個記者好激動。」在場沒人懂我的幽默,便禁語。直播散場,媽擱下結論︰無陰公。我回曰︰是命。便轉台。

今一整日,各大傳媒不斷宣染悲憤,倒不如戴上耳機,聽盧廣仲。

旁觀者在o醫牙鬆弶,沒用。畢業至今,大大話話睇了十幾本書,至今卻連一篇閱後感都提不起筆…當中不是沒有感觸良多的,余華的《兄弟》﹑亦舒的《承歡記》等,所給的震盪亦不少。只是對於命中的不幸﹑要承受的悲痛量﹑需承擔的壓力量,除了面對,還須面對。事後再說什麼…求什麼真相…都沒用。也不用斬腳趾避沙蚣。痛,就大大聲地喊。誰都知道,過後,我們總會自傲地覺得了不起,這樣大的難關都過了。

幸好還有網絡這平台,許多人在講愛。這世界,時時刻刻都會有人不幸身亡,也有人奇蹟生還。正如,瑞士一礦場令人振奮的消息。就讓我們脫離傳媒大眾的思想主導,去發揮個人能力所及的事上。如快快樂樂地生活,用正能量去感染朋友家人。

文字 / 瑪布爾

8.16.2010

轉載.朱文

朱文不是聲名顯赫的作家和導演,但他是個暗號。
不與主流為伍的文藝青年會有意識地問:你讀過朱文?
而後是:那你看過他的電影?
彼此心照不宣,此後便是同類人。那些貌似漫不經心地活着,心裏卻無比認真,尊重自我的純良性,同時深切地愛着人們的人。

撰文:鞠白玉

1967年生於福建,東南大學動力系畢業, 94年成為職業作家,代表作《我愛美元》《甚麼是垃圾,甚麼是愛》,詩集《我們不得不從河堤上走回去》等。首度執導電影《海鮮》獲 58屆威尼斯評委會特別獎,《雲的南方》獲 54屆柏林電影節「亞洲電影促進網」大獎。 10年新作《小東西》。

三十歲的時候朱文出了一份「斷裂」問卷,發放一百份,致青年作家,問及關於思想現狀,文學批評,作家協會等相關詞語,問題有十三個。活躍於五十、六十、七十、八十年代的作家有誰對你的寫作有根本指引?中國當代文學的批評對你的寫作有無重大意義?最後一個問題奠定了此問卷的遊戲色彩:你是否覺得穿綠衣服的人都像菜青蟲?

那年文壇集體討伐他的叛逆,最後演變為所有文學刊物裏不許提「斷裂」這個舉動,不許有「斷裂」二字。

從寫作……表明立場「不和你們玩!」

「我知道每年諾貝爾文學獎評獎時,中國作家就會痛經一次,但令我詫異的是,茅盾文學獎也能讓作家們痛經。茅盾文學獎是甚麼?是狗屎。」狗屎論決定了他日後的斷裂行為。這句話是他二十幾歲的時候在一個文學評獎中說出,在座的人以為聽錯了。他的臉上沒憤怒,他慢悠悠地講出,像是惡作劇。

年少成名的天才作家將中國的最高文學獎項視為狗屎,已經明確立場,「不和你們玩了。」

如果中國只有一個作家能玩搖滾,那個人就是朱文。當年許多筆會和評獎有一個默契,那就是不請一個叫朱文的人來。「怕他鬧事兒」,老派的文人見到他就頭痛。國人缺幽默感,文人又相輕,其實捧他場的人不多,「斷裂」問卷這遊戲驚世駭俗,他無異於「自絕於人民」,很多人也主動地和他「斷裂」了。從此後海闊天空,他長舒了一口氣。但後來國內的新聞學院裏教文學史,又把他這個行為完整地收錄其中,他莫不也是躲在遠處暗暗地笑看這過程。

狂妄傲慢的人,不是他這副樣子。臉上總盈着笑,對素昧平生的人總帶着好奇,講話時一字一句裏透着力又有江南氣。

回憶當年在文壇上對諸人的不敬,他又納悶:我是笑咪咪說的,他們為甚麼生氣?

因為文壇如死水,「當年覺得那幫人腐朽,現在想來是比我認識的還腐朽一萬倍。」

中國文學陷在權術中,懦弱的人失了言,想發言的就自覺退出主流話語權,好在有網路,有坊間的流傳。獨立性是躲藏在民間的,只是真正愛文字的人,漸漸不看內地的文學刊。

封筆反抗

近年來的年輕作家被作協招納,不少人是沾沾自喜,八十後的知名女作家接受訪問的時候講:「從今天起,我是有組織的人了。」

所以朱文當年的斷裂也只能是個人姿態,作家站在他這隊裏的寥寥無幾,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獨立和尊嚴的本能在文學衰微的年代裏已經慢慢地消磨掉了。

外國作家可能也難以想像,一個寫字的人要以不寫字來反抗官僚和體制化,從那年起,朱文封筆。但他從前所寫的詩歌與小說,至今仍一版再版。兩代年輕人,都以他的小說為「新小說」,摘他書中句子反覆咂摸,解出幾種新意思來。那裏透着的仍是自由與幽默的氣息。一如他的人生態度。

「我天性溫柔。」溫柔會釋放出很多的善意。這些年來不提筆,他沒有半分的焦慮,他講從前是青春式寫作,到老了也許是智慧性寫作。那麼待他老去時,心性融化了,許會現出溫柔的筆觸來。

不熟識他的人,會認為他看人有高下之分,不自覺自卑起來的人,會從他的話語間聽出一種促狹的意味。這和他的文字一樣,他自己跳脫出來看,看每個人分分秒秒的細節,盲目忙碌,無聊之極,生而為人的悲。可他那麼遠遠地走着,看着,笑着。

當他不以作家自居,倒閒散成疾,犯起了導演的癮。第一個作品便得威尼斯獎。幾部作品的男主角都得國際影帝,以致於他放出話來:「我的男一號,是必須得影帝的。」

到電影 從蔑視開始

他是工科生,畢業後是吃體制飯的工程師,94年辭職時,領導問他何去何從,他理直氣壯地說,我要寫詩。

半路出家的作家,寫作投搞從不應編輯要求改動一處,好友勸他這些事是寫作者必須應付,他笑着拒絕了,還未等他受挫後改變想法,他便成名了。

他不是因天賦才狂妄着,他認為天賦也自有高低,真正高的是決心,是實施,是立體的強大的人格。只有天賦,有一半的可能是成為舞文弄墨的無聊文人而已。他有時承認自己是傲慢的,是承認他在強化人格上的決心。

於是拍電影也成為了強化人格的一個步驟。他第一部電影為《海鮮》,想拍一個電影的願望,實現得未免太過容易,只單單是對一個投資人說:我有信心拍一部牛 b的電影。

那時他連劇本尚未寫出。確切地講,是他還不知道要拍甚麼。

但以前他為別的導演寫下的劇本,比如《巫山雲雨》,比如《過年回家》,已經令那些導演拿了國際的大獎。

於是有錢人便掏錢,有力的人便為他出了力。他得意於自己做為一個導演的調度能力。又忍不住說:「我是帶着對電影的蔑視開始我的電影生涯。」

他的電影絕不能有其他獨立電影的哀傷的情調,他向來看不起自我憐憫,座客電台的時候,講起文壇的名人路遙,他幾乎不能給死者尊重,直言說,路遙是民工的寫作方式。

寫到吐血,或是一腔熱血地說要為文學獻身的人。那都是朱文不能接受的豪情。

偏偏玩味這個小

在第三部執導電影誕生前,朱文已經休息了六年。這六年他住在北京郊區,閒雲散鶴,全無創作人的煩惱。此般悠閒讓人嫉妒也令人納悶。我就直言問他,錢呢?怎麼生活?

他又得意起來:這是個能力問題。九十年代就丟掉工作的人,是嘗過孤立無助,自生自滅的滋味的。錢的多少決定不了你的人生品質,我沒甚麼錢,但我有一個好本事,就是無論如何都能活,活得還不錯。

他的生活是優越的,他秘而不宣的是他還有別的能力,比如給精品酒店做建築設計,給香港建築商聯展做總導演。藝術本不分類的,分類是近代的事他如古人般的遊俠的心態,二十年來大野草般生存,早學會觸類旁通的本事。

電影《小東西》,片名就是為了反駁現今甚麼都往大裏做的趨勢。他偏偏要玩味這個小。主演是盛名之下的藝術家毛焰和外交官湯瑪斯,湯瑪斯是此屆世博會盧森堡館的館長。他用兩個大男人演出跳越時空的微妙關係,劇情其實是他做為這兩個人的多年好友,在腦中的想像。這想像如他從前所有的文字作品,寫實的荒誕,細琢磨就覺得是真了。

8.15.2010


  • 在超市,碰見陌生婆婆叫我幫忙睇價錢牌。我聽得最明白的一句,婆婆︰估唔到你又明白我在講咩,我係客家人。
  • 從電話裡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兩行淚如雨下,情緒激動。


文字、攝影 / 瑪布爾